我们既然已是夫妻,本该坦诚相见——你如今越发连‘夫妻’都不愿认了,是要彻底同我撇清吗?”
葛馨宁听他说得可怜,心里那股闷气散了些,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韩五心下一喜,忙接着道:“我知道我从前做了许多坏事,你若想骂我,大可一桩一桩骂个够。可是宁儿,无论怎样,你我都没有退路了,我们今生已经注定是一体的,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下去?”
葛馨宁沉默许久,忽然冷笑:“我岂敢骂你?你是五爷,是人人闻风丧胆的韩大总管,一个不高兴,便要有人身首异处……我这条命虽不值钱,却也还是怕死的……”
韩五没等她说完,已急得几乎跳了起来:“宁儿,你要讲道理!你这条命,在你自己的眼里不值钱,我却看得……比我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哪里舍得让你身首异处?”
“是么?”葛馨宁凉凉地看着他,反问一句。
韩五起先还理直气壮似的挺直了腰杆,后来气势便渐渐地弱了下去。
此时葛馨宁的颈下还能看到青黑色的指痕,在她苍白的皮肤上面格外显眼,似乎在嘲笑韩五自欺欺人。
是啊,他舍不得让她身首异处,却舍得亲手掐断她的脖子,这样的“疼爱”有什么意义?
没等葛馨宁反驳,韩五已苦笑起来:“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够可恶了……可是宁儿,先前我只是误会了你,今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你要信我!”
葛馨宁看见他的神情,只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