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来形容他自己。毒是被抑制住了,再加上方才他吐出的那些血与血块,虽性命一时无忧,但浑身乃是提不起半分力气,杨诘的声音忽远忽近,让他听得并不怎么真切。
“我看那杨埭山鬼鬼祟祟无故离席,定是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沈骞翮这边才为公良昃重新束好了发,顺势拍了拍他之肩膀,“也不怪卞筝如此,拿一介风尘女子当挡箭牌,他还是男人么?没能想到他能如此下作。”
“确实。”李终南的手乃搁在晓舟珩脉门之上,由于方才的着急,音色也喑哑不少,“其实若大胆猜测,杨埭山早就做好了让卞氏代替杨氏去死的这一打算。”
“咳咳……说不定那时他……尚在犹豫,但卞筝此人过于灵敏,捕捉到杨埭山的怪异举措,为了两人不戳破……脸皮,便将为裳赠与了他。”晓舟珩脸色泛着诡异的苍白,方一开口,浑身便不可控地颤抖起来,方方面面呈了行将就木之兆,这让李终南分外心揪,但又分外无可奈何。
李终南心下知道,自己的恕汀,比任何人都迫切想要知晓这所谓的真相,这牵拉二十余年的严酷事实。
他一向不是悲伤社燕秋鸿之人,他心中所装乃真真正正的,一直都是家国天下。
正因如此,晓舟珩才更让自己心疼。
“有理,但也可能因为卞筝的末了的那句话,让杨埭山下了决心。”李终南暗叹一口气道。
一边的沈骞翮点点头,寻了椅子坐下,将双腿一翘,头一撑,盯着五花大绑着的杨诘,幽幽道:“所以故事中的为裳姑娘,便是你之生母无疑了。”
“无疑?”杨诘兀自笑了笑,那笑声像极了潜藏在深谷中的报丧暗鸦,居然多了几分令人胆寒发竖的诡谲之感,“沈大人平日里就是如此断案的么?犯人口中的话你也信得?”
“你!”
“况且我方才讲了,这只是个故事,故事是甚么?可反复修饰,亦可向壁虚造,还是哄不经事的稚子听的。难不成如此简单的道理还需我教给沈大人么?”
“你!”沈骞翮及其厌恶旁人挑衅,他正欲起身,却被公良昃拦了住。
“他辱你之言,我都记得,事后与他来说,我们再等等,好么?”公良昃捉了沈骞翮的手,温声道,“我保证,不会放过他。”
是啊,就算杨诘口中字字句句是诬妄谰言,他们都要听下去。楼北吟已葬身于七月十四那晚,加之在二人从松江去江宁的路上的多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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