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在艳上妆房内,孟翠桥向她坦言自己当年为躲避仇家,才扮作女子,隐在赋音楼阁,但中间曲折,未加细说,如今面对儿子,他便把当年严括如何害死父亲,宁王如何害死孟家上下,自己杀了严括替父报仇,成了通缉犯,为避免被捉拿,扮作女子隐在赋音楼阁,因怕你年幼守不住秘密,这才说谎骗你。至于如何杀的严括,他只一句带过,过程绝口不提。
孟莲蓬认真听完他叙述,理解了他的所作所为,但仍问道:“当初你生下我,怎地不把我养在外头,平日闲暇去瞧瞧,也不必瞒得这般辛苦。”
孟翠桥道:“我起初是把你留在孟府,让岑嫂帮带的……”
孟莲蓬道:“那为何改变主意,岑嫂带我带得不好吗?”
孟翠桥赧然道:“她带得很好,只是……”
孟莲蓬歪着一颗小脑瓜儿,好奇地看着,等他继续说。
孟翠桥道:“她不过才带了你数日,你就跟她特亲,我去看你,你都不肯让我抱……”
孟莲蓬一怔,脸蛋儿登时变得红通通,不知该说什么了。
孟翠桥握着他一双小手,道:“莲儿,我以前不敢告诉你,是不愿你也记着仇恨,但你大老虎爹说了,若凡事都瞒着,反叫人不安,如今我便都告诉了你。我的本名是孟翠桥,你小白羊叔叔是你亲叔叔,他是我的弟弟,名叫孟白河,当初我为了安抚你,才说他是你父亲。”
孟莲蓬道:“那蒙白荷呢?”
孟翠桥道:“她确实是你亲娘,也是我的妻子,这件事我没有骗你。”
孟莲蓬愣了半日,才低声道:“噢……”
当夜,孟翠桥哄得儿子睡着后,就和丁群换上夜行衣,来到县衙的监牢。
县衙的后半截,去年被巨蛟捣毁了,监牢也一样,重建后一如从前,并无多大变化。
丁群虽当过几日差,却没来过监牢,不大认得路,见孟翠桥认得门清,奇道:“你怎么那么清楚?”
孟翠桥道:“我以前被关进来过。”
丁群奇道:“为何被关?”
孟翠桥道:“我去城外玩,回来迟了,夜禁前没赶到家,给那些巡城丁役捉住,关了一晚,还打了我三十大板。”
丁群咋舌道:“哎呀,痛死啦!”
孟翠桥叹道:“打的时候倒还好,治疗起来真要命,坐不得站不得,折磨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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