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这才转身欲进屋。
岂知一回头,陡见二人立于身后,他吓得“哇”一声,待看清楚来人,原是自家表弟和他的贴身医童,张恶虎瞪眼道:“你们怎么不声不响站在我后面,吓我一跳!”
张恶虎的表弟叫温玉福,他笑道:“我才来的,几时吓你了,往常我还未近身,你早已察觉,今日何故如此迟钝?定是你只顾看前面那位姑娘,心不在焉了,是不是?”
张恶虎心情大好,笑嘻嘻道:“是又如何?”又道:“你不在家歇着,跑来保甲府作甚?”
温玉福道:“你们一个晚上不回家,姑妈不放心,叫我来瞧瞧。”
张恶虎道:“我们又不是头一次晚上不回家,有甚不放心的?”瞥他一眼道:“我看是你昨夜没回家,怕挨姑妈骂,不敢自己回去吧。”
温玉福是张夫人亲弟弟的独生爱子,打出娘胎就身带奇疾,体质孱弱,只稍微激动些,亦或累着,便即晕倒,届时需以银针刺穴,方能醒转。
大夫交代,一旦晕厥要立即施针,倘若拖延过久会危及性命,因此温玉福常有医童随侍。
张夫人因担心侄儿随时发病,轻易不许他出门,可温玉福毕竟是个一十七、八岁的大孩子,年少气盛,怎肯老实待在家中?加之他热衷绘画,尤爱川峦风光,简直到痴迷程度,但凡有机会,总要设法溜出门,至山水间泼墨一番。
昨日午后,温玉福又趁着无人之际,与医童偷溜出来,在郊外游赏作画,沉醉其中不愿归去,待到晚间倾盆大雨,二人没法回家,就在客栈投宿。
天明后想起彻夜未归,回去定要受姑妈责罚,二人便跑来保甲府,找表哥帮忙。
温玉福笑嘻嘻道:“表哥,姑妈若问起我,你就说我昨夜是住在保甲府的,好不好?”
张恶虎道:“我可不想说谎。”
温玉福笑道:“那不用你说,我让小白羊说,他在屋里吧,我去找他。”
张恶虎道:“小白羊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