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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腿还不错，重度骨折，膝盖被挖空了，里面应该可以镶嵌一只眼睛……”

“这个手长着六根手指，唔，手指么，太没意思了，剪了，把牙齿放上去吧……”

“这个头怎么能有五官这么正常的玩意？削了吧，把手臂给种上去！”

羽弦躲在穹顶石柱的后面，探出脑袋，瞳孔倒映着不远处的陈业，像是个痴迷于艺术的疯子般，举着剪刀手，切割那些尸体，继而制作成雕塑。他脸上挂着肃穆而虔诚的神色，像是怀揣着某种信仰，认真地进行改造。

有那么一瞬间，羽弦觉得“那位大人”都没这么恐怖……

他看着那雕塑被分解，看着被肢解的五官，掉落在地上，又被重新拼凑成各种奇异的形状……

一股寒意猛然从脚底冲上脊梁骨，透过两只鼻孔，冒出白烟，就像是大象鼻子里插的两根葱。

什么叫恶魔？这才叫真正的恶魔！

羽弦脑子里开始不由自主地蹦出了各种姿势，想着如何才能讨好那位主人，至少让对方不要生气，能够最大限度地控制情绪稳定……

费了莫约半个时辰的时间。

终于……

一座崭新的雕塑，高达五米，宛如一尊小巨人般，伫立于祭坛中心。

那雕塑仿佛融合了所有尸体的死状，每张没有五官的脸，都长满了“手”或“脚”，来回地晃动着。

它们的肚皮，镶嵌了一颗颗巨大的眼睛！

仔细看去，那眼睛压根就不是一个眼睛，而是由很多正常人大小的眼球，经过精密地切割，分成无数个小片，再粘连至一起，形成了一颗巨大的古怪眼球！

与之对视的时候，会感觉仿佛跟无数冤魂的亡灵对视，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通过这缝合的苍白瞳孔，无声地瞪着……

羽弦偷偷地瞄了那巨型雕塑一眼，差点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污染，整个头皮剧烈发麻，好像有无数条蜈蚣在用触角拔自己的头发，等拔光了以后，再将它们的“触角”种上去，进行另类的植发……

“我宁愿去跪那位大人七天七夜的搓衣板，也不想看到这玩意一分钟了……”

羽弦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压低了天狗面具，遮住眼帘，不敢直视。

“还不错。”

陈业完成了这份杰作后，上下打量了一眼，收回剪刀，拍了拍手，自我总结道：

“以巨大的形体，先给目标视觉上的冲击。”

“再用缝合怪的方式，制造出古怪、荒诞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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