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厅。
一进厅,赵秉钧就抬手将他那缀着青金石的顶子随意扔到一个茶几上,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在满是汗水的额头上很擦了几下。
扶着袁世凯的王士珍,能感觉得到,借着这个机会,袁世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语气平缓地问道。
“智庵,不要慌,天塌不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虽然袁世凯语气平静,可王士珍从他扶着袁世凯的手上,能感觉到,袁世凯的肌肉还是紧绷着,明显心中依然忧心紧张不已。
赵秉钧努力平息着气息,不过语气依旧有些急促地说道。
“大帅,我刚刚在庆王府听载振提及,昨天下午,保定军校的学生们,除满人学生外,其余学生全都剪了辫子。”
载振是奕匡的长子,如今已经是商部的尚书了。
“载振说,陆军部怀疑有gmd从中挑唆,已经下令要驻涿州的王英楷派兵赶去保定,不仅要抓捕剪发学生,还要将段芝泉押解回京待勘。”
“据说,王英凯是派了马龙标前去的。”
听到赵秉钧的话,王士珍明显感觉袁世凯绷紧的肌肉顿时松弛下来,可听到陆军部要抓捕段祺瑞,王士珍却有些急了,急声说道。
“赵大人,芝泉可曾剪辫?学生剪辫他事先可曾知晓?”
赵秉钧摇头道,“听载振说,芝泉应该没在学校,他自然不会事先知晓,至于芝泉是否剪发,载振倒是没说,不过我以为这根本就不可能。”
“那陆军部凭什么要抓捕芝泉!”
听到军校学生剪发时,段祺瑞并不在学校,他自己也未曾剪发,王士珍不由怒道。
“既然如此,他们以什么理由?”
赵秉钧苦笑着对王士珍说道,“聘卿兄,你怎么糊涂啊!”
袁世凯轻轻挣脱王士珍的手,接过赵秉钧的话冷笑着说。
“这是铁良还记着太后回鸾时,芝泉带着第三镇的官兵不肯跪接銮驾这件事呢,现在他是在借机发难。”
又对王士珍说道,“不过,聘卿你也放心,就这个罪名,最多也就是御下不严,把芝泉革职就是最重的处置了。”
袁世凯轻轻一挥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俺倒以为,这正好可以磨磨芝泉那执拗的性子,等过几年,俺再想办法给他官复原职也就是。”
虽然王士珍也认为袁世凯说的有道理,不要说段祺瑞不知情,就算知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剪辫子的人多了。
尤其在直军里,上至总统滕毓藻,下至所有士兵,没有一个还留着辫子的,也没见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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