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彻底抑郁了。
他摇了摇头,一口将杯中酒喝干,然后说道:“不是,今天记者问来着。问阿泽的胎梦是什么,出生时间是什么时候,我上哪知道啊,一点都不记得了,也回答不上来。如果当时有个耗子洞,真的想钻进去。”
顿了一下,凤凰堂继续说道:“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们阿泽,真的很对不起,我家小崽儿,哎……”
听到这里,金善英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因为愧疚,怪不得不开心。
她安慰道:“本来爸爸就不太了解这种事情,哪个爸爸还记着这种事儿啊。”
“要是有妈妈,就应该都记得。我们阿泽,要是妈妈还在的话,像善宇妈妈一样,怀阿泽的时候,胎梦是什么,什么时候出生的,入学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应该都能记得吧。”
凤凰堂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爸爸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宁愿是妈妈活下来,而不是我。我们阿泽,就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备受呵护。换季的时候能穿上干净的衣服,能吃到很多好吃的。生病了……能让妈妈紧紧地抱着,为什么活下来的非得是我。”
他在说,她在听。
酒喝得越多,凤凰堂的话越多,同时叹气的次数也越多。
金善英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你看你说的,这天底下,上哪去找阿泽爸爸你这种人啊。每天早上给孩子做热乎乎的饭吃,下雨了就跑到棋院门口去接,怕妨碍孩子,在家里你有好好看过一次电视吗?阿泽他啊,心里都明白的。他很深沉的,爸爸有多爱他,有多疼他,那孩子都知道。”
胡同里,再也找不出像凤凰堂这种爱儿子的父亲了。很多人都知道。
像成东日,恨不得下辈子做凤凰堂的儿子。
这几句安慰的话,凤凰堂还是不太开心。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苦了我家孩子。”
说完之后,倒了杯酒,又喝了起来。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现在变成她在说,他在听。
……
随着时间缓缓过去,终于来到了正峰高考的那天。
李人勇早早地来到了宝拉的家里。
此时的李一站在厨房里忙活着早饭。
“阿姨,宝拉起床了吗?”
李一笑着说道:“还没,你去喊一下。”
“好嘞。”
路过客厅的时候,成东日和余晖还在睡觉。
父子俩的睡姿一模一样。
他轻轻地敲着卧室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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