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哪里是目的地,更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只知道,若是想要有所悟,就一定不能停下。
不然,这条本不应该出现的路会瞬间和自己失之交臂。
今后,无论自己再如何也不可能再遇。
不知度过了多少个混沌的日夜,这一天,江槐突然感觉脚下传来阵阵潮湿之意。
耳边,隐约中有浪潮迭起,拍打水浪的声音传过来。
迷迷蒙蒙,并不清切,却是这不止年月以来首次听到声音。
他低头看去,依旧什么也看不清,可内心却罕见的平静下来,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潮湿之意很快从脚底蔓延到小腿,又从小腿蔓延到大腿,从大腿蔓延到胸口,最后到口鼻,眼睛。
“哗啦啦……”
无法想象的涛浪奔腾之音此起彼伏。
他掉进了一条河中。
也可能是一条大江。
江槐依旧看不清,眼前仍旧是混沌一片,不过能切实的感觉到,自己正在随波逐流,一股股的浪涛前赴后继涌来,裹挟着自己冲向不知名的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江槐眼前的景象终于开始变得清晰。
一条大河横亘在他的眼前。
河水崩腾咆哮,汪洋无边,磅礴的气势令汹涌澎湃,浩大至极。
他置身于水中,能够感觉出来,流水并不刺骨,相反,很温和,温和的甚至不像是水,这种感觉难以形容,像是置身于天地大母的怀抱中。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江槐的脑袋浮出水面,下半身则是不受控制的置身于江水中。
他并没有去排斥这种感觉,这一刻真的如一个凡人一样。
水势极深,虽然水面看起来平淡如镜,半点波澜不起,但下方的水流却是异常湍急,以至于江槐两条腿在水里面像是水草一样晃个不停。
就在这时,河面上突然出现了一片接着一片的小黑点。
密密麻麻,就像是烧饼上面洒满了芝麻粒,不知尽头,源源不断。
离近了一看。
那是一艘艘破旧的小舢板。
舢板上面,皆有身影站立,是一个个船夫。
这些船夫目光或是坚毅,或是迷茫,或是困苦,又或是其他。
所有人,无一例外撑篙,在汹涌波涛中艰难前行。
唯见枯瘦的手骨节突起,将长槁刺入如镜水面。
最近的那艘船上,老船夫的脸像是被岁月揉皱的羊皮纸,朝着江槐摆手:“后生,上船么?”
对方的船很破烂,就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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