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练瑜伽,她跪在蓝色的瑜伽垫上,双手双脚撑地,拱起纤细却很有力量感的腰身,貌似是在练什么伸展式。
但在我看来,更像是小猫被踩到了尾巴一样。
我这两年很少陪练了。混在她身边的公子哥小姐,一夕间都觉醒了一般,接二连三的接手家族事业去了,有一部分人是被家里摁着头去结婚了,总之都比较少混了。朋友圈对个体的影响是比较大的,易溪也“被迫式”上进了,酒吧夜店这些地方更是去得少了。
“你怎么回来了?”趁着换气的空挡,她问我。
几咎汗湿的头发贴在她明朗的额面,皙白的耳畔,我边走边解下腕上的头绳,俯身撩起她鬓角后颈的长发,给易溪简单地扎了个马尾。
扎完她的马尾,我就转身去脱外套,一面回答她的问题,“昨天你不是让我九点前回来。”
我脱了外套披在架子上,把地上的公文包也拎起来挂上,走到客厅的书架前,随手抽了一本《软件工程》出来。
她声音里透着笑意,“这是谁家的宝宝,这么听话?”
我坐在办公桌前翘着腿,“你家的。”
我把易溪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翻转过来,屏幕还停留在fuma的邮件管理页面,估计又是做了一半工作,就跑去练睡前瑜伽了。
易溪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正在续写她的邮件,她写邮件前有列明要点的习惯,所以我只要按着顺序扩充来写就行。
她大体还是上进的,只是上进着上进着,偶尔穿插些小懒散罢了。我觉得可以理解,而且我也不希望她拥有高强度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