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他们一年到头不回家,还变着法子约束我。”
“家都不回怎么约束,打电话吗?”就时桉的理解,真的烦到一定程度,可以不接电话。
“他们没时间打电话。”钟严轻飘飘地说:“但可以把任务交给话稠事多的保姆,还有走到哪跟到哪的司机。”
时桉以为十几岁的钟严,是年少轻狂,是聪明睿智,是目中无人,是学霸精英。
但按他自己说的,更像是怼天怼地,就爱干点奇葩事的顽劣少爷?
时桉好奇,“你还干什么了?”
“能让他们不爽的事我都干过。”
时桉撑着下巴,像在听有趣故事,“举个例子。”
“喝酒、染发、旷课、去网吧。”钟严边回忆边说:“顶撞老师、聚众打架。”
钟严捏着支没抽过的烟卷,在指尖随意旋转,“还有……”
像听到了故事的完结篇,却被突然打断,时桉急不可耐,“还有什么?”
“还有,去夜店……”钟严的语速很慢,漫不经心似的,“和人玩一夜情。”
钟严转头,捕捉时桉那一秒的反应,再无限望进他的脸。
空气中悬浮些未散尽的烟草,从时桉的鼻腔开始熏,一直呛到胸口。
钟严操着轻佻的口气,像在进行某种试探,“怎么了,你没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