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高兴于王树被救活了——有很多本来就无所谓自己输不输,只是凑个热闹。除了少数几个在心?中恨恨之外,另外一些人似乎也从刚才那种狂热的氛围里醒过来了。
有酒客倒上一大碗酒去向之前和自己争执的人赔礼道歉:“是我刚刚被猪油蒙了心?,兄台骂得对!我损失的不过是几文钱罢了,岂能和一条人命相提并论。”
他的话?让很多人都心?有戚戚焉。
有人和同伴感慨:“难怪都说赌坊勿进,进了难出。不过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盘口?都能让人失了理智,何况那些成百上千文的赌局呢。以后,还是要离赌坊远一点。”
“愿你我共勉。”同伴举起酒壶,“来,喝酒,还是喝酒爽快!”
二楼雅室内。
李崇义也拿到了自己的赢钱,本应该高兴的,但听着?属下的汇报后身上的气压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他脸色一沉:“此事必有人在其中兴风作?浪,给我查!我看他们是活腻歪了。”
煽动民众闹事,这手法就不是一般人敢碰的。
之前的叛军大部分已经投降,还剩下部分或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地?方豪强甚至世家?窝藏,或直接进入到了江南遍地?的水泽中成为了水匪,继续祸害地?方。这一年多,李崇义做的就是在四处搜查叛军和剿匪的活儿。
这一次,他在这里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带头?的那几位,一个也不能放过!”李崇义对下属下命令道,“我倒要看看幕后是谁指使!”
“是!已经安排下去了。”
李崇义看了一眼窗外,恨恨的道:“这江宁县的县令我看他是不想当了,城里出现这么大的事,居然还能纹丝不动!他是眼瞎了不成!”
等回去后,他一定要在父亲面前参他一本!如?此废物,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