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人家,黄氏天下高门,能与老人家同船,晚辈之幸。但晚辈宗门有师长落难,未出丧期,虽然不用服丧,却也不好饮酒宴乐,还请老人家见谅。”
这是景昭叮嘱他的话,拿来打发那些设宴邀约之人——露面就好了,饮酒容易出事。
老太太“哦”了一声:“当真遗憾了。”
又闲谈了几句,老太太便拄着拐杖回去了,那舱门口处一抹绿裙飘忽不见。
这一趟船楼甲板吹风大获成功,达到了预期效果,刘小楼便也转身回了船舱。
回去之后又不停琢磨刚才的一切,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谦谨了?却不知师兄在外头见到陌生人时,是怎么个样子?
算了,还是等东方玉英来了再说吧。
从午后一直到夜晚,他都没再露面,只是感知到对面东南舱的舱门开开合合,脚步声走走停停,不知折腾了多少回。
现在的刘小楼已经能凭借呼吸判断低阶修士修为了,心下琢磨:“这个小娘子,应该是刚入炼气中期吧?不过听她气息,悠扬而内蕴,有独特的调法,还是相当不错的,也不知是她那金丹的父亲还是兄长传授,但稳是稳了,却又过于稳当了。如果能让我用阴阳经调教几日,或许会进益快一些?可惜了师兄不擅阴阳双修之术,这么做容易露馅。”
次日天亮时,楼船已经在大江上行驶,江面水天秋阔,更是心旷神怡。至傍晚进入洞庭,停靠在了岳阳坊码头。
不多时,便有脚步声蹬蹬响起,长鲸帮的帮众如自己所要求的那样,领着东方玉英来了。
打开房门,刘小楼大剌剌坐在交椅上,冲东方玉英点了点头:“来了?”
东方玉英侧头打量着刘小楼,一时间有些发呆,直到刘小楼咳了两嗓子,这才反应过来,回答:“来了师兄”
说罢,向他身后的长鲸帮众道:“你们下去吧。”
刘小楼提醒道:“别忘了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