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父送子、母送儿、妻送夫,一时整条御道上,尽是泪眼婆娑之人。
赵煦看着这个景象,也是陷入了沉默。
“谁言宋人怂?”他心中呢喃着。
自元昊叛乱后,不止陕西沿边的军民,流尽了血泪。
无数父老,将其子侄送上沙场。
汴京人,也流干了血泪。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孩子,送到战场上去。
他们不比汉唐的百姓差!
哪怕是在这个商业化极为明显的汴京城的百姓!
既然不是百姓的问题。
那问题出在哪里呢?
赵煦微微仰头:“体制问题啊!”
赵官家、文臣士大夫……每一个人都有责任。
包括,赵煦自己在内!
他上上辈子,寿数太少了!
哪怕多活几年,撑到扫灭党项,撑到支持章惇的改革完成。
大宋朝也未必会亡在赵佶手里!
既然是体制问题,那就必须改革。
不改革,死路一条!
不改革,列祖列宗的陵寝,都会被扒开。
不改革,就会有人到他坟头来蹦迪!
……
“官人……”已经改名为王舜臣的王大斧循声看向在御道一侧,抱着孩子,泪眼婆娑的妻子。
妻子显然也看到了他,眼中泪,喷涌而出。
“舜臣啊,且去与汝妻道别吧!”
向宗吉骑在马上,见到王舜臣的模样,与他说道。
王舜臣摇了摇头,道:“都监,俺是武人,武人当以军纪为先!”
向宗吉听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赞道:“善!”
说起来,现在他和王舜臣,也算是亲戚了——上个月,向宗吉从向氏宗族中,选了一个旁系之女,并做主将之许配给王舜臣的长子。
这是汴京勋贵家的常规操作——遇到人材,若其无妻,以女妻之;若其已有妻子,则从旁支中择人,与之约为姻亲。
夫婚姻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济后世!
自古以来,没有比联姻,更好的笼络人才的办法!
没看到,即使是官家,也要许诺熙河诸蕃部首领,与之约为联姻,以固其忠吗?
王舜臣一边走在队伍中,一边不时回头的看向后方的妻儿。
而他的妻子,与其他送行的家眷,跟随着队伍,沿着御街,也是一路相送。
送过州桥,送过西向御道,一直送到汴京新城之外。
直到妻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王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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