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的关系同样很亲近,他的态度能缓和各镇与朝廷间的疏离程度,萧砚再分别加以示好、威慑,便能在短时间内保证大梁安稳。
萧砚需要这一时间。
但敬翔并不知这一点,他很担心萧砚会不惜一切地用大战来稳固权势,所以才不得不上了萧砚的贼船,至于今后这位敬相会不会跳下去,萧砚哪还会管他自己的意见?
二人对谈了一会,萧砚倒是模棱两可的说了些意见,话里话外无非是若有藩镇胆敢凑上来自讨没趣,他便不吝借机立威。
言语之间虽是平淡,却是尽显杀意。
钱,萧砚有,人,萧砚也有,甲具兵械,萧砚更有。
汴京武库、国库、粮仓,他适才进入皇城前,就已让人管控住,除此之外,一直作为中原基地的曹州,也在开始转运钱粮往汴京送,用途无非一个,犒赏禁军、收买人心。
萧砚有这个底气。
敬翔更忧虑了,一时竟顾不得大梁皇帝的废立之事,兀自揪着胡须在那里愁眉不展。
朱友贞倒是心下大定,他现在属于死死的绑在了萧砚这条阵线上,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有勤王军攻入汴京,第一个倒霉的自然是萧砚,第二个倒霉的,却是他这个新帝。
萧砚手握的实力越强,朱友贞在这皇位上就越有底气,他巴不得萧砚手中的兵马,在短时间内足以压住天下所有人不敢抬头,不敢对他朱友贞坐下的皇位有所威胁。
只有自己的皇位先稳固了,才有机会与萧砚慢慢周旋,拭目以待,他日朕未尝还要看这外臣的眼色,朱友贞如是想到。
就在这言语之间,外面的人自不敢擅自闯进来,一旁的厢房却是被人悄悄打开一角,进而走出一个妖娆的身影来。
其人面庞不算美,但甚为妩媚勾人,隐隐有几分风尘气,不过到底是多年富贵,尚有几分大家之貌。
正是怯怯的张贞娘。她一走出来,已是脸色发白,根本不敢看周遭的一应甲士,只是咬着唇看向萧砚。
鱼幼姝在她身后走过来,对着萧砚耳语了一番。
萧砚了然点头,进而迎上张贞娘的目光,道:“奸党朱友珪已然伏诛,但郢王妃属于不知情那人,不必忧惧牵连,其后如何……”
他沉吟了下,只是对鱼幼姝道:“鱼娘子,你看着安排。”
张贞娘终于颤身松了一口气,进而只是抽泣的对着萧砚下拜:“妾身拜谢君侯。”
朱友贞在旁边眼皮一跳,他事先并不知内情,哪里晓得朱温此行能被萧砚困在安乐阁,正是张贞娘在其中出了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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