帜都有,仿若人山人海,但似乎又在一瞬间,全城都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都盯着龙津桥左右的数百铁骑,戛然而止。
同样,更有无数人望见那城楼上的人,望着那一负手而立,左右二人在他的气势下形同喽啰的那人。
“我是萧砚。”
一道声音突然响彻全城,这一携了内力的声音传了极远极远。
人潮哗然,但还未有人反应的来,便又听见萧砚淡淡出声:“我奉诏定乱,诏书至此,尔等或乱军、或勤王军,当下跪地听诏者,稍后尚可免死。”
而他甫一说完,人潮汹涌不提,便当即见一骑策出,其人遥指城楼,大声发笑。
“萧砚,你这乱臣贼子,岂敢言奉诏?可识得博王亲至?汝一介乱党,当下出城束手就擒,博王亦尚能恕你党羽无罪!而若执迷不悟,莫等禁军入城再言后悔!”
“那是崔钰?”敬翔喃喃道。
“正是崔钰那个贱婢!”朱友贞勃然大怒,指着那乱军前耀武扬威的人影,怒道:“国公,此人数次谋害你,切记要让此人千刀万剐!”
而在崔钰身后,便有一道内着蟒袍外披甲胄的骑马之人,可谓威风凛凛,正执缰远眺此方,显然便是朱友文了。
在见到城楼上未有应答后,崔钰冷笑一声,环顾身后左右道:“陛下为萧砚、朱友贞等奸党胁迫,当下入城救陛下脱困者,博王俱有重赏!”
但不待他说完,便听城楼上传来萧砚的笑声:“谁说我胁迫陛下?圣旨、敬相皆在此,你等,才是乱党。”
他探手一伸,旁边朱友贞便急道:“敬相,圣旨、圣旨!”
敬翔心下一凝,从怀中取出明晃晃的圣旨,刚展开要肃穆念出,却听萧砚突然大声询问:“敬相,这圣旨可是陛下亲手所拟?”
城下乱军中,早已有人识出敬翔的身影,当即交头接耳起来,不少混迹在其中的禁军大将都是迟疑。
朱友文脸色一冷,亲眼看到敬翔点了点头。
而后,成千上万的眼睛便看见萧砚探手一拿,将圣旨从敬翔手中扯过去,而后径直展开,冷眼在其上一扫,随即丝毫不理敬翔错愕的表情,大声念出。
“皇帝臣温,敢用玄牡,昭告于皇皇后帝……朕德行有亏,内不查博王、郢王奸党,外不御岐晋兵祸,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嫡子朱友贞,品行端正,甚得朕望,今唯尔有禅,尚飨永吉,兆民之望,祚于有梁世享。”
“所谓天命不可以辞拒,神器不可以久旷,羣臣不可以无主,万机不可以无统,嫡子朱友贞着即位于大统,朕即避享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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