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奢华雅致的庭院中向里,不徐不缓的打量着这头一回登门的均王府,其后十余甲士紧紧跟随,身上甲叶不住的作响,都只是拖拽着那一没力气的太监往里走。
而在王府最里,朱友贞所在的宫殿内,早已是人人瘫软,前面的动静纷乱的传来,都只当是朱友文派了兵马来杀人,朱友贞连泪都哭干了,只是死死的抱着那女尸干嚎。
“母后、母后,怎未让萧砚那厮死在儿臣前面,儿臣不甘,儿臣不甘……”
他身后的众妃妾都只是不住的抽泣,直到听见外头的一道马蹄声森森传来,其后还有轰然的脚步声作响,间杂着甲叶与兵刃相击的声音,都纷纷畏惧的缩了起来。
朱友贞被杀是毋庸置疑的,但她们这些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女眷,说不得还要受到一番凌辱才罢,岂不让人绝望、恐惧?
朱友贞头也不敢回,只是抱着那女尸瑟瑟发抖,他这个人说怕死其实倒也不算非常怕,但特别怕疼,此时想到待会若是刀剑加身,只怕要疼的死去活来,脑子一乱,竟是想让人问问能不能请朱友文赐一杯毒酒。
“均王此等模样,倒不怕坠了天家贵胄的身份。”
漠然的声音传进来,莫说是朱友贞身子一僵,便是那几个畏缩在角落的妃妾,都俱是又惊又惧的抬头望着殿外。
殿门外,一手扶刀柄按的英挺人影大步走了进来,面甲后的眸子只是淡漠的扫视着殿内的一切,扫着那几个妃妾与孩童时,这几个妇孺都是害怕的急忙跪拜下去,俱是容失色的抽泣道:“请将军饶命……”
萧砚理也不理这些人,只是好整以暇的盯着朱友贞,在殿中走了两步,道:“怎么,均王认不得我了?”
朱友贞的身子一颤,张着干嚎的嘴巴,呆了许久,才全身颤抖的回身看过去:“萧……冠军侯?”
萧砚取下面甲,冷冷的看了朱友贞一眼,而后叉手敷衍一拜:“末将来迟,城中大乱,皇帝昏聩、博王无道,末将来请均王定乱。”
此时此刻,随着萧砚淡漠的声音落下,殿内殿外众人俱是一怔,几个妃妾都只是愣愣的抬头看着萧砚,在见到萧砚那张清俊漠然的脸庞后,竟是纷纷一喜,俱是相拥而泣:“是冠军侯!真是冠军侯!妾等有救了!”
这个时候,萧砚既已这般出声,哪里还会有人记得朱友贞方才之言,几个妃妾都只是如望救星般的看着萧砚,满脸乞求的模样,连朱友贞都顾不得,只恨不得马上爬过去抱住萧砚的腿。
而至于朱友贞,此时更是记不得之前咒骂萧砚的言语了,他又惊又喜,连脑子都有些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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