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点差池,恐怕还要费一些时间,我得亲自去看一看。”
“这般重要?”张贞娘吃惊道:“来得及吗?”
“可能需贞娘替我争取一些时间。”萧砚轻轻摸着她的脸,道:“你若能想办法把陛下灌醉,争取的时间就足够了,且你我待会还可……”
张贞娘会意,竟有些羞涩,然后极为胆大道:“好,我来帮你。”
“委屈贞娘了。”
“这算什么,我等你便是。”
张贞娘心知不能在外耽误太久,匆匆赶了回去。
萧砚目光淡了下来,径直回向外走,是走的另一小道,并未让前楼的水火判官等人看见。
公羊左早已等候多时,从角落中走出,按着腰间唐刀,左右十数人牵着马,从巷子中围过来,俱是肃然不语,簇拥着他一路出城而去。
一路出了北门,萧砚他人驻马于一道堤坡上,默然片刻。
他敲着女帝当年赠送他的镶玉腰带,上面悬了一香囊,香囊里有姬如雪亲手绣的两个字,平安。
萧砚摸了摸香囊,回身看了眼虎踞在平原上的巨大城池,而后视线远眺,似能穿透层层高墙、楼阁,俯瞰这一整座汴京都城。
少顷,萧砚接过一顶斗笠,摊开手,在脸上覆上一青铜面甲,而后猛地策马向北。
黄河水拍岸的鼓荡之声,渐渐被轰隆的马蹄声掩盖。
——————
汴京城南,南熏门外徭役驻地。
挨着驻地的一座酒摊子里,酒宴已开了约莫两个时辰,聚集的人极多,起码有千人,但落在这起码万人的徭役驻地当中,却又小的好似不值一提。
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在这边,都是同样被逼着出徭役的苦汉子,在这京中吃了大半年的苦头,今儿听说有一贵人请吃酒,又放了一日假,哪能不赶来凑上一凑?
两个时辰一下来,大半数人都越喝越高,围聚在一起,动静极喧闹。
虽说城内贵人哪里有人顾得上城外这些苦哈哈,但驻地周围有禁军、衙役,刚开始徭役们还有所顾忌,不敢放肆,却说那些负责看管他们的禁军好似也有人在犒赏,两个时辰都没人来搭理他们,故一直闹到了天色暗下来酒宴都未散。
这几日,一个名为史弘肇的郑州人出了大风头,据说其人得了贵人赏识,连着好几日都带着同乡去球市子耍乐,亦不怎么上工,居然没人管他,甚让徭役们羡慕。
且酒宴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所顾忌,提心吊胆的,唯恐会被衙役鞭打驱散,也是史弘肇拍着胸膛让大家壮着胆子喝,其后果然没有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