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书中有一种对于关外领土“求而不得,不如毁去”的悲愤意味。
而且这种叙述对于此时的大明来说也不完全适宜,如果说只有汉唐,故土才是大明的土地,那么大明哪还有对奴尔干都、司乌思藏都司、朵甘都司土地的声索和实控权力?
徐奋鹏越是极端,李如一越感觉他文字之中没有底气。
放下徐奋鹏的书,李如一又拿起《民族国家论》开始阅读,只是稍稍看了几句,他就觉得眼前一亮。
和徐奋鹏满纸悲愤的文字比起来,王文龙的文字非常理性。
两人的主旨其实都是号召明人建立一种民族主义思想,不过相比之下徐奋鹏的民族主义非常狭隘,让人一看就觉得难以推行,而王文龙的想法则是一步一个脚印,证明过程环环相扣。
徐奋鹏直接把所有的少数民族政权斥为“胡腥”,认为少数民族都要被赶走,实行绝对汉人统治,而王文龙却认为应该让少数民族也可以建立中华认同。
王文龙解释此事直接用了北宋大将呼延赞的故事。
描写呼延赞一家故事的《呼家将》在此时和《杨家将》《薛家将》一起成为三大家将小说,流传极广,市井百姓不少都听过大宋忠孝王呼延家满门忠烈的话本。
王文龙指出呼延姓出自匈奴,但是到宋朝呼延家族显然对中华民族相当认同,呼延赞为宋太宗冲锋陷阵,赤胆忠心,北宋末年呼延庆还出使金国,受尽苦楚,依旧完成任务。
呼延氏显然不会认为自己不是宋人。
他又举例出鲜卑氏、慕容氏这些姓氏,这些氏族当年也是带着族人内附中原王朝,日久年深后这些姓氏也已经就成为了中华文明的一份子,和出自中原的其他姓氏后人有一样的认同。
将两人的书对照在一起阅读,李如一觉得徐奋鹏的汉人王朝执念其实就是王文龙所分析的一种民族主义思想,只不过似乎是王文龙所说民族主义中偏于狭隘的那一种,有点类似于王文龙书中欧洲人的“纯洁民族思想”。 当李如一读到《民族国家论》对于未来中华民族的展望,他忍不住击节赞叹。
王文龙表示对于中原王朝来说,由于周边的少数民族太多,不可能像分裂的欧洲国家一样形成单一民族国家,中原王朝所要构建的民族主义,无论是用汉民族去压制少数民族,还是用少数民族压制汉民族,未来一定都会失败,只能走民族团结同化的路子。
而这样的民族团结,很可能在被侵略或者是团结对外殖民的过程中实现。
李如一已经被王文龙的理论所说服,他觉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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