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赶到时就是这么个场景，他悄悄走到监视器后面，姜韦回头看他一眼，点点头，往左边挪了些位置，随后朝场记挥手。

“action！”

“砰！”李涯猛地伸手拍向桌面，厉声喝问：“早就知道你吃里爬外，一直没动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动你吗？”

档案股长盛乡慌忙从椅子上站起，又啪唧跪下，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李队长，我家的东西都是您的，您渡我一关。”

李涯肢体动作幅度明显，揉着肩膀，又晃了晃脑袋，悠悠道：“这些我都不想要，只要你如实招来，我就.”

盛乡低着头，连忙答道：“如实，我如实。”

李涯甩开他的手，慢悠悠走到办公桌后面，在椅子上坐下，才问：“你们怎么联系，保密局里还有谁是对方的人。”

“李队长，我不是他们的人啊，我没有替他们做事。”

李涯胳膊撑着桌面，再次起身，阴着脸，一字一顿道：“那就别怨我不想帮你了，大刑伺候。”

群演将盛乡拖走，他浑身哆嗦，颤声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们同事多年，我没有得罪您啊，饶命啊，李队长”

祖峰张张嘴，想要念台词，又停下。

“卡！”姜韦盯着监视器里的两人，许久没说话。

陆远在他身后，感到诧异，活久见，专业演员祖峰居然能被群演压戏。

场内祖峰捧着剧本，时不时看两眼，神经质般自说自话，那中年男倒是一言不发地走到角落，陆远下意识地朝着他扫了两眼。

仿佛察觉到什么，他冷不丁地转过头来，俩人目光对视。

陆远没想到对方那么敏锐，只是多瞧两眼，就有所察觉，他笑着点下头，对方在怔了下后，同样笑着点头示意。

这人有点意思，他偏过脑袋将目光转向别处，想了会，问：“导演，这群演叫什么名字？”

姜韦盯着回放，闻言站起身，道：“你也看出来了，他叫张国锋，付伟找的一个特约，和你挺像。”

“和我像，哪里像了？”

“气质，应该说是余则成谨小慎微的气质。”

陆远抱着胳膊，目光逡巡，却不见了张国锋的身影，好一会儿，才又自角落的一堆群演当中，找到了他。

他似乎在有意地躲避，或者说，在刻意避免被注意到。

“这种水平当群演，没搞错吧。”

姜韦端起水杯，拧开盖子，轻轻吹口气，道：“资料上是这么写的，至于具体是真是假不清楚，我现在头疼的是祖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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