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屋舍是掖庭织染署监作(从九品)李氏、少府珍馐署丞阎氏(从九品)的居所。
程氏叹了口气,抱起被子,上榻入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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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们将大木桶端进来后,便行礼告退。
童千斤让人离远点。
亲兵们会意,纷纷跑到二十步外,与在这一片值夜的左羽林卫府兵们大眼瞪小眼。
童千斤也叹了口气。
最近在家中请人读书讲史,正好到了曹魏这一段,提到典韦“身被数十创”而死,总觉得很蛋疼。
典韦的主公不着调,看上张济之妻,他的主公也不着调,且比曹操更会玩,怕是孟德来了都要敬酒。
“唉!”童千斤暗暗吁了口气,在火光中形成一道白雾。
今年冷得有点早啊!
最近十几年下来,童千斤也有点经验了,一般夏天特别热的年份,冬天就非常危险,往往是个寒冬。相反,夏天不是很热,人们纷纷担心冬天会很寒冷的时候,反倒没那么冷。
主打一个极端。
今年夏天热吗?童千斤觉得非常热,比往年都热,那么今年冬天必然是个大冷冬了。
他搓了搓手,放嘴边哈了口热气,然后转身看了看窗户。
昏黄的窗纸后面,隐现蒸腾的雾气。
女官居住的地方条件差,没什么取暖的物事,不过今天看起来还好,天子于汤中沐浴,洗完后赶紧上榻,抱着女人睡觉,别玩什么活了,你这年纪冻不起。
童千斤全家的荣华富贵都系于邵勋一人,昨日还得赏了个司马裒的后宫美人,恨不得让天子早睡早起,不要劳心费神,天天休养生息,活得越长越好。
胡思乱想之际,他的独眼仍在逡巡四周,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目标……
房间之内,邵勋坐在浴桶之中,看着阎氏道:“今日做什么去了?”
“陛下不是令妾前去分发珍馐么?”阎氏正在为邵勋擦洗身体,闻言微微一颤,垂首答道。
珍羞署内经常有少府辖下园囿送来的水陆珍馐。
前阵子邵母大病,疾愈之后,老太太说少府的力役们太苦了,给他们送点珍馐尝尝,邵勋同意了,下令清空府库,给力役们加餐,为母亲积福。
今天阎氏就奉命送餐了。
听到她的话后,邵勋“哦”了一声,闭眼假寐,嘴里说道:“你以前可不肯为朕洗浴,今日怎么愿意了?”
阎氏头压得更低了。
邵勋睁开眼睛,挑起阎氏的下巴,道:“怎么不说话?”
阎氏偏过头去,脸色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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