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钱粮,找到船后就南下。去了那边自有人接应,兴许有吧。”
老二、老三的脸色有些茫然、不舍。
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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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王衍就住在观风殿中的衙署内,找来了王玄及侄子王徽。
“羊长和(羊忱)薨了,杜尹调任徐州刺史。燕督应是李重的,眉子你去当刺史吧,天子已然首肯。”王衍说道。
“是。”王玄应了一声,微微有些失望。
他之前是冀州刺史,因为丁忧去职,父在母死,只需居丧一年,因此他已然可以再度出仕了,不过确实有些失望,当来当去都是刺史,难以再进一步。
“你这个年纪这辈子就这样了,当好这一任刺史吧。”王衍似是知道儿子的心思一般,叹道:“没机会进中枢了,也没好位置给你。”
说完,不管儿子失望的神色,又看向王徽,道:“幼仁,本想派你去江南的,不想平子病重,奈何。回家陪最后一程吧,将来会有机会的。”
“是。”王徽应道。
他爹王澄快死了,据老家那边私下里说一把年纪了终日纵酒,他都不知怎么评价这事。
这下好了,一旦故去守孝三年。好不容易得来的大理寺主簿也没了,却不知道会便宜谁。
“回琅琊老宅后,若有江东族人求上门,不要轻易答应,让他们径来汴梁找老夫。”王衍叮嘱道:“茂弘——可惜了。”
王衍已经记不清他们多久没见面了,或许有二十多年了吧?人老了,记性不行,王导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了。
想当年天下大乱之时,他的战略不可谓不高明。
以王敦为青州刺史,利用琅琊王氏影响力控制这个有“负海之险”的地方;
以王澄为荆州刺史,控制这个沟通南北的通衢重镇;
再为王导争取徐州刺史之位,虽为裴盾抢走,但最终还是以另一种(辅佐司马睿)方式得到了徐州,并且在司马睿南渡之后发扬光大,权势熏天;
他自己则留在洛阳这个龙潭虎穴,榨干朝廷最后一份价值。
这个战略谋划真不能算错,甚至有趁乱问鼎天下的可能。
只不过王敦上任路上就被盗匪吓走了,王澄在荆州不当人,搞得天怒人怨,王导去了江南后定位于佐命之臣。
到头来,还是他王衍运气最好,这却不知该怎么说了。
“敬豫侄儿大概要和陆家一样了,徙居边地。”王衍说道:“总算天子开恩,茂弘可留一子在建邺,奉养老母。”
“茂弘叔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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