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恨我。”

殒神老祖淡然开口，却难得和煦的笑道：“无边魔煞吞噬心灵，能够侵蚀修士的神志，如果你能挺过去，那么元神之路可期。”

“我本想死马当活马医，参考你降服魔煞之法，找到帮青儿复苏神魂方法。”

“这对你我都是一件好事，不过如今看来我有了更好的方法。”

陈念川任由无尽魔煞加身，忍受着无边痛苦，发出了惨叫之声。

许久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殒神老祖沉默了，许久之后有些迷茫的道：“我是劫数下的一缕尘，算不得生，亦算不得死，甚至遗失了大部分的记忆。”

“只有一个不甘声音告诉我，只有找回遗失的记忆，唯有堪破心中魔障，重新执掌自己的命魂，才能摆脱祂的控制。”

“否则我将永劫沉沦，坠入无间地狱不复还。”

陈念川沉默了，东域大荒诸般元神道君之中，唯有殒神老祖最为低调，像是一个禁忌一般少有人提。

不想他居然跟域外天魔一般，早已被域外魔神掌控了命魂，陷入了身不由己的地步。

如此，怕是紫胤界的诸般元神老魔，也未必乐意见那域外魔神攻入此界。

“祂究竟是谁？”

“一念成仙，一念入魔。”

“我若被魔煞侵蚀，彻底失了神智，会不会如祂一般，永坠无间地狱之中？”

陈念川心中发寒，哪怕以他坚硬如铁的意志，此刻感到无比的绝望。

殒神老祖好歹还是元神老魔，冥冥之中还有一丝神志留存。

那殒神殿的圣女修为高达元婴中期，可命魂却是彻底被侵蚀，重塑了一道新的意识。

如果他沉沦至此，是否也会这般堕入黑暗，从此永失本我，再无复醒的机会。

到时候他还是他吗？

“不能如此。”

一瞬间，陈念川咬紧牙关，心中亿万道念头在都在发光：“诸位，你们是要沉沦无间地狱，永世承受无尽痛苦，还是要跟我一起羽化登仙？”

“羽化登仙。”

亿万念头在发光，在怒吼着。

陈念川笑了，目光坚定的道：“助我一臂之力，降服它！”

“轰——”

亿万道璀璨的光芒绽开，一丝一缕的加持在了陈念川的信念之上，不断地抵抗着无穷魔煞侵袭。

殒神老祖静静地看着，如深渊一般的瞳孔之中，有了一丝光芒：“亿万念头汇聚的信念之力，竟有如此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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