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圆环状物品……是那个银镯。
秦疏桐展信一看,上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执有是执相,执空亦是执相,今悟二者皆非本相,心念为相。银镯自本银镯,色空皆非,望君笑纳。真言尽处,苦海慈航。”
裴霓霞的意思是银镯只是银镯,不再赋予它任何其他意义,只是一份单纯的朋友之礼。看来裴霓霞是铁了心要把这镯子送给他,她特地遣人送来,秦疏桐当然要收,即刻便将银镯和信收在盒中放进书房的柜中。
陶家的春宴后不过一日,果然如简之维所言,朝廷便下达了豫王即将来京的公文,多个部台都忙碌起来。
秦疏桐无暇关心这件事,找了个曹运手下的小太监给白汲那边递了话,他要求见太子。消息回得很快,小太监即刻带他悄悄去了东明殿。他到偏殿时,曹运正在房门前候着,见了他便迎上来,秦疏桐应和后,等着通传。
得了允准后他暗提一口气进到房中,只见白汲正在里间摆弄几个小瓷瓶。
白汲懒洋洋地望了秦疏桐一眼,又垂下眼皮:“全都退下。”
待宫侍依言而出,房中只剩他们二人,秦疏桐踟蹰不前,余光瞥见另一边榻上的矮几,摞着的公文倒的倒、散的散,他犹豫片刻,上前去归拢。
白汲微怒道:“你不过来,管那些东西干什么。”秦疏桐和往常有些不一样,这是不应该出现的情况。
秦疏桐停了手上动作,转过身来在原处黙立了一会儿,才走到白汲对面坐下。
“少容不自己说说么?等本宫问你?”
对方一时没有出声,让白汲略感疑惑,他抬头看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端正面庞,想到这是秦疏桐第一次对他这样态度冷淡,正要发怒,却又注意到对方那两瓣唇,想到上一次见面时这唇瓣微微灼人的触感,心情又转晴:“少容要是不想待在谢雁尽那儿,可以对本宫开口。”
秦疏桐又是一阵沉默,终于开口时说的却是:“这件事……那日的那个宫女,殿下准备如何处置?”
白汲一时没领悟他说的是谁,反应过后有些失笑:“什么如何处置?”一件已经生效过的工具,又还有一点杀人的本事,自然是留着备用,“少容是不是怪本宫让你去接近谢雁尽?”白汲将一只手覆在秦疏桐手上,露出一些忧伤之色。
秦疏桐不像以往欣喜,白汲意外于惯用的手段失效,很快收回手,有些不耐烦。秦疏桐最熟悉白汲的每一个动作、表情,白汲每次这样不耐烦的时候,他总会把对他的心意剖白一次,而只要他这样做,白汲就会很快消气。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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