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信香?”
柳无依的注意力只在前面那句,对叶流觞的信香感到意外。她被林宇标记,不会对别的天元信香有反应,她只能闻到味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信香。
天元的信香大多很霸道,浓郁刺鼻,林宇是呛人的烟香,林老爷是刺鼻的酒香,叶流觞的却是清冽的水味,闻起来就像闻着一股清泉,给人一种清爽甘冽的感觉,不强势也不弱势,而是处于中间,如长江大河,也如田间小溪,此时显然更像田间小溪。
“对呀。”
“那可真是香如其人呐。”柳无依眯眼看她意有所指,感到手中茶杯的温度正合适,她低头抿了一口。唇齿间漾开的茶香,溢满整个口腔,把那股烟味彻底驱散,她又抿了口,只觉以往喝过的任何一杯茶都没有此时的这杯淡茶要来的有滋有味。
一杯淡茶下肚,柳无依靠着床头沉思,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宁,这时候她才有精力去梳理今天的事。
最近发生的事真的太多了,先是买了元妓,后又发生了绿柳红花的事,叫她意识到自己的丈夫有多禽兽,正在她庆幸自己贵为少夫人不会被欺负时,意外再次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柳无依自问不打没准备的仗,但林宇却是一次又一次突破她的底线,直到把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击溃,让她也像大部分家奴那样惶惶不可终日。林宇的目的确实达到了,一次次震慑,她的心理防线也在崩溃,光近期她就失控了叁次,虽说两次都是因着叶流觞,但追根溯源还是林宇的施压。
一次又一次在叶流觞面前发疯,她是否也能称之为疯子了?看着坐在凳上的叶流觞,柳无依感到茫然:“叶流觞,你说日日在这里,到底图个什么呢?”
叶流觞初听这样的问题只觉纳闷,她沉吟片刻,对她说道:“不过是图个苟延残喘。”
“哈哈,你可真是阔达。”就似是料到她会这么说,柳无依咯咯轻笑,她的笑声轻柔的似春日的杨柳,拂面而过,叫人神清气爽,她又喝了口茶:“你还能晓得自己图个苟延残喘,我呢,却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
“活的宛如笼中鸟,掌中雀,与他人共侍一夫,勤勤恳恳忙了数十年,到头来泯灭在古今史料的长河中,最后在坟头标个林柳氏,放眼望去也就看得到头了,你说活着有何意义?”
“夫人觉得这般活着没有意义,可倘若命都没有了,又何谈意义?”
“那你晓得当元妓有何意义?”柳无依忽然问她,见她立刻踌躇起来,她得意的弯起了嘴角:“我晓得,你眼下只想活下去,可不也如我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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