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从外面推开。裴玄之看着睡在遥椅上的女子,雪肤墨发,因屋内没有点上任何取暖的东西,她睡的并不安稳。
身子缩成小小一团,怀里抱着一块木头。裴玄之看着木头上的字,脸色难看,但最后他也只是将它从她怀里抽出,放回原本的地方。
第55章
夜, 大雪。
卧房内纱帘后,容貌秀丽的女人已经发不出脾气。在被裴玄之抱起的那刻,她就醒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自己被对方抱在怀里,害怕掉下去使得她不敢动。也可能是因为她看明白了, 便不想挣扎。
玉荷没有问, 他为什么可以上阁楼, 更没有问他为什么能进她的卧房。
她只知道, 她院子里的人换的换,走的走,如今留下来的几人, 玉荷也没法知道到底还有谁真正站她。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沉默,男人将她抱的更紧。柔软纤瘦的身体,轻的有些可怜。
他感受着她身上的软意, 玉荷感受着他身上的热。男人的身体在冬天就像是一个取暖器,宽厚,坚实, 让她觉得可靠。
这是他们之间少有的亲密, 有不适也有不喜,但更多的是让玉荷想起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以往在冬天时, 也喜欢这样抱着她。
因小时候在叔嫂家饥一顿饱一顿, 身体没长好, 得了畏寒的毛病。
所以很怕冷,一到冬天晚上就睡不着。白日里也没什么精神, 后面嫁给了他, 他便帮她暖脚, 暖床。
也不知道是所有男人身体都这样热,还是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如此。裴玄之与裴慎虽然是兄弟, 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裴玄之清冷高傲看起来像是一个君子,裴慎不学无术,是水乡有名的纨绔子弟。
一个长得清雅俊美,一个正气嚣张。是一对天差地别的兄弟,他们的名声也同样。
裴玄之什么都好,而他的丈夫草包,纨绔,败家子。但玉荷知道不是这样的,他的丈夫很好,从不打骂家仆,也不在外欺男霸女,更没有什么喝花酒嫖赌的坏习惯。
他只是学问不好,没有拜到一个好的先生门下。更没有可以靠得住的亲人,他已经很好了,对她好,对她们的孩子好。
而裴玄之,他是有才学,是出身好。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禽兽不如,斯文败类!
她是他寡居的嫂嫂,他却动了那么恶心的心思。让玉荷无法说出一句好话,他简直就是个畜生,猪狗不如!
他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裴玄之将其抱得更近,见她醒来,男人也没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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