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意没有叶绍远的烦恼,挂着笑与长辈打了招呼。
叶母手上捻着朵大红花,花瓣窄长,多而密厚,被晚风柔柔拂过,颤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停下,又因叶母前行时的摇晃,再次乱颤。
江重意被红花招去了视线,看它上下左右地蹦跶。
叶母笑着,将红花举到江重意的额旁发上,大红更衬得发黑亮,人皎白。叶母早想象到人娇花艳的模样,仔细裁剪了茎叶,好别到江重意的头上。但叶母没有将花别上,遗憾地垂下手,说道:“好漂亮,就是天太黑了,风景不好。”
“妈——”江重意牵起叶母的手,在手心摩挲,“我明天还在呢,等明天天亮,您再给我带上,我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让您给我画像。花蔫了就再摘一朵,找不到一模一样的就两朵花都各自画一幅。”
叶绍远走到叶母的另一侧,搭腔几句,哄好了叶母。
外头风凉,几下大风吹得阴森,叶父抱着叶夏云早早进屋,回身,面色红润地和叁人打招呼,叶母见了,赶紧催促进屋,等待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