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立刻拿起画卷,“忘机这幅画,可谓是惊世之作,良实在好奇,我观这颜色,笔触,全然不似毫笔所画。”
他素来喜爱琴棋书画之类的君子之艺,比起韩非更愿意钻研此道,兴奋之余已经将韩非抛到脑后,拿起卷轴与忘机细细探讨。
“毫笔细软,轻重不同,墨色线条便不同,惯用皴、擦、染的技巧,兼作画与上色一体;这幅画用的是极细的炭笔,质地坚硬且墨色不易变,可以轻易用点、线排布展现造型与光线明暗,力求写实逼真,画好后再上色。”忘机倒是没想到得了这么高的评价,其实这样的素描放到后世去,只要是有一定功底的都能画出来,她只不过是捡了便宜罢了。
“这是古籍中记载的一种画法,想必是失传了,子房要是感兴趣,我便送你几只炭笔,再当着你画一幅,一边画一边给你讲。”忘机只不过是占了工具和新鲜感的便宜,她并不觉得这画比那些水墨大家的作品高明。
张良满脸敬佩,语带感激,“那就多谢忘机了,我家中也有些藏书,你要是不嫌弃,尽可以告诉我。”
“韩非,快点,去取我的东西来。”忘机扯了扯韩非的衣袖,然后一双澄净的碧眼盯着他,“谢谢你了~”男人坚持了两秒便举手投降。
“好好好,真是的,是我叫子房来的,结果在这儿看你们聊了半天,被晾在一边不说,还要当跑腿的。”韩非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起身去拿东西。
然后这客室里只剩忘机,张良二人,徐徐的微风吹过,带起清新的芬芳,忘机轻声道,“苑中春已归兮,子房之亭下作春衣,叁月杨花飞兮,在君前亦黯然兮。”
张良虽然穿着雪白的外衫,但内里仍旧是一身青衣,上面秀了垂柳,忘机一语双关,杨花既可指柳絮也可指雪白的花,都是在夸赞他。
温润的少年微微一笑,耳朵染着淡淡的红,他不是没遇见过热情奔放的女子,但这样以景喻人,委婉却也直白的方式,更让他,动心,“除了画以外,你还有什么喜欢的吗?我下次一并把书带来。”打听她的喜好,他也做得让人挑不出半分错。
“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军政兵法,这些书我都可以看,却算不上有多喜欢。”忘机仔细观察着张良,肌肤吹弹可破,五官精致,长得,很漂亮,比女孩子还漂亮,“哎,子房你别动呀,我要看清楚了,一会儿才能画好。”
“你,要画我吗?”张良正襟危坐,背挺得直直的,“好,那良不动了。只是我很好奇,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又要花那么多时间钻研呢?”若是都与她的画一样好,那着实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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