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赵静默着,一直没搭腔。
“好了。”她耸耸肩,扯开牵强的笑意。“现在我最糟糕的一面也让你知道了,扯平。”
她以为,他问这个,是想揭她疮疤吗?
“嘉珉,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找你出来?”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你现在要说了吗?”
杨叔赵没回答,抬手将脚由她腿上挪回轮椅踏板,低头穿好鞋袜。“起风了,回去吧。”
谭嘉珉满肚子疑惑,推着轮椅往回走,将他交给那位年轻助理。
“需不需要送你一程?”
她摇头。“不用了,我习惯坐公交车,你自己回去小心,要好好善待自己。有空的话,多推他出来走走,吸收芬多精,心情会比较开朗。”后半段,是说给助理听的。
她没取回披肩,弯身将稍微滑落的一角拉妥,起身要离开时,他冷不防开口:“我只是发现,原来我们要的,是一样的东西。”
“什么?”她愣了愣,一时没能接上思绪。
他抚了抚披肩,感受那滑过指腹的温软触觉。“你现在的想法,还是跟四年前一样吗?”认为他无法赶上她的步调,难以同行?
“没有”她艰涩地道。该如何告诉他,她没有那样的意思,能不能,就忘了它、当它不存在?
“我问过昭明,他说你知道我的情况,还是答应来赴约,这表示,你并没有那么在意双腿残疾这件事。那么,如果是我,可以吗?既然我们要的是一样的,为什么不能彼此依靠,相互取暖?”
她完全傻住了!
她没有想到,他会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在他们之间有过那么不愉快的过往之后,他还是愿意
她张嘴,哑着声,吐不出话来。
他让她觉得好羞惭,在他面前无地自容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不必急着答复我。”
他先行一步,而她站在人行道旁,呆怔着,无法移动。
久久、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