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冒险,只为了在你的向导面前表现你自己。你试图操纵我们,用你自己的生命和健康作为筹码,逼迫我们提前结束对黛安娜的禁闭。你应该被罚,因为你不尊重人——不尊重别的人,也不尊重你自己。”
他深深地怨恨着电话里发出声音的人,怨恨着拿着电话的不出声音的人。他怨恨制造他的这些人,怨恨培养他的这些人。
“我知道错了,”他说,“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你还会再这样的,”理查德说,“不过,惩罚不能令你不再犯。人控制不了自己潜意识里的趋势,克服不了自己性格里的缺陷——”
“让他见一见他的向导。”戴维斯打断了理查德把话题发散。
研究员笑了,一种轻蔑的笑,有知者在嘲笑无知者,嘲笑他们往错谬的方向执拗地前行。
“好。”控制区的人这样答应道,接着告诉了他们应该走进哪道门。
沿着克莱恩博士给的指示,他们没有走到禁闭室,而是走到了控制区,有一个弗伊布斯不认识的研究员给他们领路,他们走进另一扇门,那房间和博士上一次领弗伊布斯走进,看约尼尔给黛安娜道歉的房间没什么两样。
理查德站在和上次那个房间相似的地方,不过,没有聚精会神观察单向透视玻璃的另一边发生的一切,他靠着墙,看着弗伊布斯。
而弗伊布斯第一时间,先看向玻璃和电网的那一边——正在和一个向导交流着什么的黛安娜。
而黛安娜也在那一时刻,看向了他。
紧接着,她被叱责。为什么走神?她们正在分析她的错误,她怎么可以走神?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向她的老师道歉。
他能“听”到她,虽然有点模糊,但确实能,越过了电场屏蔽,向导的感情和思绪流向他——愧疚,犯了错,她不够关心他,她忽视了他的自残倾向,她不应该,放任他这种倾向很可能导致他最终让自己残疾或者死亡,或者,让他的身体上留下许许多多的创伤,后遗症,提前退役,退役后也要忍受各种病痛……
不会的!弗伊布斯说。我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的——他们在危言耸听!
黛安娜听不到他。意识到这一点,他感觉自己双手冰冷,好像血管里的血是冷的。恐惧。黛安娜“听”不到他,对她来说,电场的屏蔽仍旧起效。刚才那一刻只是凭他们最原初的那种直觉感应到了他,但单向玻璃没有变成双向透视,她也无法凭借精神力确认他的存在,所以,她不知道他已经来到了离她很近的地方,正在看着她。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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