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说不嫁李肃,但不能说她要嫁给张宪空。王承柔心里清楚,她与张宪空没有可能了。李肃对她的执念与势在必得,超乎了她的想象,她不能害了张宪空。
王承柔现在唯一能求的,能保的,就是她不要嫁给李肃,以及把张宪空摘出去,保他平安无虞。
李肃终是压下了内心暴虐,他语气还算平稳:“你再说一遍,你要嫁谁?”
王承柔轻轻吐气道:“侯府今日上门张府之事作罢,以后也不会再去,不会私下议亲。侯府也,不会与国公府议亲,明日夫人与小公爷不必上门,王家教女无方,婚姻之事,父亲母亲皆由我做主。”
李肃要被她气笑了:“刚是谁说的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么快就变了?刚才还硬气地要嫁张宪空!这么一会儿就不嫁了,嗯?”
“张宪空”三个字从李肃嘴里被狠狠地念了出来,念得王承柔心里一惊。她记得这是李肃第一次说出张宪空的名字,这让她有一种张宪空被李肃盯上了的感觉,这是王承柔所惧怕的。
“父母之命的前提是要我愿意,至于张公子,不过也是一时兴起,我也没必要为了他而得罪小公爷。”王承柔一字一句说道。
不得不说,听她这样说,李肃虽怒火没有减轻一分,但心里的难受劲缓和了一点儿。她终是不敢再梗着脖子,言之凿凿地要嫁给别人了。
就在她说出那句不嫁他要嫁别人的话时,李肃真有掐上她脖子的冲动,那里那样细,白透得能看清浅青筋脉。那一刻他发现,除了上手掐,他更想做些别的。
就像现在,李肃看着她双唇轻动,说着他不爱听却又爱听的话。他觉得只有捻压它,堵上它才能解心头一恨。
但他忍住了。他从不是冲动妄动的性子,他最擅长的就是布局、围猎,提前吓到他的小兔子可怎么行。至于这猎场里其它觊觎他的小猎物的贱畜,他自有办法对付。
李肃握拳手背后:“一样一样来,你能明白过来,不再与低贱之人来往,还算明事理。把这件事先解决了,王承柔,不管你嫁不嫁我固国公府,你身上都不能有婚约,不要害人害己,你明白吗?”
听李肃话里的意思,只要她不再与张宪空来往,断了联系,他就不会追究。
王承柔赶紧道:“我明白的。我可以走了吗。”
李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肯向旁边迈上一步,把她面前的道儿让了出来。
王承柔几乎是用小跑的,跑到屋门处,双手去拉门栓,她手都是哆嗦的,全然没有了刚才被李肃挡在墙角的镇定。
终于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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