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竟不知感恩,甚至避之不及。
他越想越气,胸口突然似被重拳一击,遽然惊觉——她难道不喜欢自己吗?
他对自己的外貌和身份充满信心,甚至是自负。
他早已将女人对自己的爱视为一件默认的惯例常事。
所有女人都理应喜欢他,爱他。
付荣的怒火转而形成一团灰色云雾,不上不下地堵在气管里。
他不知那是什么情绪,只知道深吸深吐一口气,连续几回,才感觉舒服一些。
钟月鲜少为自己购置衣物。
她的衣裤鞋袜,刚好放满一个行李袋。
她对衣服的品味不高不低,只要求质地舒适,价格适中。
除开工作日必要的制服,平日的休闲装无外乎是T恤与长裤,所以再漂亮的衣服,也没有适合的场合,没有适当的时间能够展现。
小时候一到新年,钟月总是满怀期待地等候母亲的礼物。
尽管她知道所谓的新衣服,都是亲戚家小孩不要的旧衣服。
她有时能在口袋里找到几个硬币,几个玻璃珠子,几张千纸鹤,便兴奋地交给母亲,说要让母亲攒着,为父亲买明年的新衣服。
钟月从行李袋里拿出三件衣物:父亲的外套,母亲的帽子,弟弟的毛衣。
按照习俗,亡故的人使用的任何东西,都必须在入土之前烧光。
她庆幸当时耍了小聪明,留了三件衣物作为思念的培养皿。
她盘腿坐在床上,头上戴着帽子,身上穿着外套,腿上放着毛衣,手里用着针线,缝制内裤侧边掉线的缺角。
她忽而笑了起来,用着家乡话,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你们莫要笑俺,俺待会儿就出去买新的,漂亮的,眼馋死你们。”
接着,钟月似想到了什么,把内裤左看右看检查一遍,说道。
“其实……俺有新衣裳,是一条长裙。是一个男人送嘞。喜欢不喜欢?唔,肯定是喜欢嘞,俺都不舍得穿。哎呀,不说了,要去接人了,改日再聊。”
钟月骑着电瓶车,路过各个繁华热闹的大型商场,门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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