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启示,从此他更坚定不移地将一切过错推到母亲身上。
于是母亲便成了他的出气筒,稍有不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从谢渊记事起,家里就是这样的氛围。
喝了酒后就化身为怪物的暴力父亲、只会求饶道歉的柔弱母亲,以及,对一切都无力阻止的、软弱的自己。
年幼的他曾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认真读书,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就可以带着母亲逃离这个魔窟。
直到那天的发生。
记忆中,那也是个如今日一样,灰蒙蒙的下午。
他甚至忆不起谢齐因为什么事突然大发雷霆。
他只记得谢齐挥动着拳头,额前冒着青筋,面容如来自地狱的厉鬼般扭曲,一拳又一拳地狠狠砸在母亲身上。
母亲像是个沙包袋一般,倒在一片血泊中,了无声息。
屋内只余谢齐的拳头击打在肉体上的闷响。
谢齐发了通脾气,啐了两句,转身进了卧室呼呼大睡。
谢渊立在那片血泊旁,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母亲的尸体:“妈妈。”
“妈妈……”
他怕惊醒谢齐,小声地喊道。
母亲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他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尸体旁,坐了一夜。
谢齐一觉睡到第二日下午才醒。
他晕晕乎乎地从床上起来,看到母亲仍保持着昨晚的姿势趴在地板上,气得上前就是一脚。
不同于常人的冰冷体温和僵硬的身体令他意识到——他打死了人。
他反应过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恶狠狠地威胁了谢渊,而后剪断了电话线。
做完这一切,他终于觉得安下心来,吹着口哨去楼下小卖铺买酒去了,临走时还不忘把房门给反锁上。
回家后,就又是连续几日的醉生梦死。
期间,母亲的尸体就一直这么摆在客厅中。
谢渊没哭,也没闹。也就这么一直陪在母亲身边。
他饿了就啃方便面,渴了就去喝自来水,而后继续坐在尸体边,目光平静地落在母亲面上,似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眼底。
也不知究竟过了几天,母亲的尸体已经开始有些发臭。
秦姨也碰巧在谢齐睡着时找上门来。
秦姨向谢渊询问母亲的事情,谢渊只冲她摇头,问道:
“秦姨,你家有没有头孢?”
两天后的清晨,一阵尖锐的哭喊声叫醒了整栋居民楼的住户。
谢渊哭嚎着,不住地拍打着铁门:
“救命啊!”
“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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