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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动给恩师送信,在信中认错认罪,让他惊喜的是,恩师给的回信中,竟然多是鼓励,甚至还委托了他一些重要的事。
自此,商辞碾碎了那些无用的尊严和骄傲,竭尽全力替安王效力,成果颇丰。
他的请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合适的时机,请安王举荐他回入朝为官。
在他看来,只要恩师没有放弃自己,他就还有一争之力。
他想回长安,想回北山,想回到岁安身边,回到昔日的岁月。
疯魔的时候,他连得知岁安嫁人都不在意。
有什么关系呢?
他背叛她一次,她嫁过一次,就算扯平了。
他不会在犯糊涂做错事,甚至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做任何事。
只要能回去。
“可惜,我弄错了一件事。”
商辞笑了一声,嘲意满满:“当我重新站在北山之上时,是以当下的自己去对比过去的人事,觉得胜券在握,可事实上,并不是我一个人在改变。”
“当日我劝你出长安,其实是有私心的,我以为自己等到了机会,可以安排好你的一切,让你看看如今的我有何不同,没想到一时大意,反被你所救,甚至被你隐藏保护。”
“在岛上,谢原把你推给我独自去对阵马尧,你却挣开我,转身往岛上放了一把火叫来援助,叫来的,竟然是祝维流。”
“这些,并不是我记忆里,安娘的样子。”
岁安:“师兄……”
“安娘。”商辞打断岁安的话,目光凄然:“这些年,我所尝的苦楚,无一不是因出身门第的落差,你得承认,一个出身,便决定了很多很多,而你和谢原之所以能走到今日,让人称羡,最重要的原因,是出身的般配。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这样的人,应该怎么办呢?”
“如果出身无法改变,我却偏想拥有你,该怎么办呢?怎么就……就不行呢?”
“那你就争取啊。”岁安冷静的开口,商辞一怔,眼神里陡然泛起些可以称之为希望的东西。
然下一刻,岁安起身面向他:“可你没有。”
“师兄口口声声以出身论成败,皇室贵胄身份够好,不一样出了亡国之君?地痞村夫微不足道,不一样走出开国君主?”
“你和元一的确不同,却不是身份之差,而是从我与他在一起时,他便从没有想过轻易放手。方才你那番话,只有在你摒除杂念坚持本心,结果仍因出身之故不得圆满,你才配这样说,可你根本不曾试过,又何来底气如此质问?”
商辞眼中的红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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