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原闻言,轻轻笑了一声,语气很平和:“县主误会了,我并非是介意此事,才要追问。”
魏楚环不懂了:“那你……”
谢原负手踱步,说:“岁岁在北山长大,日子过得很简单,但正因这份简单,才使得发生在她身上的每一件大事,都影响深远。想了解一个人,便不能避开她的过去。”
谢原的态度郑重且认真,也让魏楚环明白,他想知道过去,并不是为了质问追责。
魏楚环敛眸,片刻后,她像是突破了最后的挣扎,舒了一口气:“好,我告诉你。”
当年,驸马李耀在北山讲学,吸引了很多学生,当中又以寒门出身,却无背景门路的学生最多。
商辞便是其中一个。
抛开所有成见,他也的确是最为努力拼命,最出挑惹眼的那个。
然而,成见并不能轻易抛开,即便商辞学业再厉害,为人再刻苦,魏楚环也瞧不上她。
除了长相过关,会读两本书,会写两篇文章,能在这个风平浪静的书院里争光出风头,还有什么用?
没有根基靠山,走出温暖的学堂,只会被残酷现实搓圆捏扁,在无尽妥协中熬的面目全非。
所以魏楚环不懂,为什么李岁安会瞧上他,甚至像是献了进去,在商辞身上花了很多心思。
陪他读书,帮他整理文章诗赋,摘抄成册,什么事第一个就会想到他,甚至连给他提供便利条件,还要顾及他的尊严心情。
魏楚环气得要死,也是那时候,她发现了裴愫这个人。
说到这里,魏楚环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不情不愿的承认,其实当时喜欢商辞的不止李岁安一人。
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涉世未深,很容易迷醉在青春年华里那个最优秀的郎君身上。
但别的娘子,顶多是凑在一起议论商辞,或是多看他一眼,唯独裴愫,她付诸了行动。
谢原忽然看向魏楚环:“所以,县主支使了裴愫去接近商辞?”
魏楚环一噎,但很快又露出不屑的表情。
她堂堂一个县主,岂会与这种人同流合污?
裴愫是个目的性很强,且有些手段的女人,所以,魏楚环根本不必支使她做什么,从头到尾,她只是派人去留意这个裴愫,然后在裴愫想做什么的时候,在旁边稍稍推波助澜,帮她达到效果。
事实证明,借裴愫来破坏商辞和岁安的感情,简直太容易了。
商辞出身不好,一直相信自己能闯出一番天地,但若说在北山的成绩和风头让他的信心得到了倍增,那么和岁安的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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