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呢?
显然裴肆是没有这种尴尬的情绪。
自从进了病房之后,面对秦知华,姜余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
所以此刻,她也同样的察觉到了,秦知华那面皮底下,隐隐约约对裴肆的不满。
姜余的心思其实大多不在裴肆身上,她一颗心都飘在萧宥临身上。
两只手交迭在一起,有时候,她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在坚持什么,当时在台上表演,其实指尖泵出血的时候,她觉得真的好疼,但她还是很固执的撑着那一口气,非要坚持到结束。
做人有时候太激进了不行,太懦弱了也不行,上台前有人针对她,上台后依旧不顺利,糟糕的事情后面是更糟糕的,姜余其实都说服自己去习惯了。
运气不好是常态,难得的是她心态一直挺好的。
她还想着呢,今天受苦了,回头她要找萧宥临好好犒劳自己一下,最好她还撒撒娇什么的,那样情侣间的事情,肯定很有趣,她还不用自己动手,伤口就有人包扎。
可今天事情又搞砸了,不仅仅是砸了,还间接连累了萧宥临。
为什么她这么倒霉啊,发生好多事,她像一叶扁舟,孤零零的立在汪洋里游荡。
姜余不想让裴肆离萧宥临太近,她潜意识离就觉得那是一个潜在的行走炸弹。
姜余自己也不开腔,拖着椅子往萧宥临病床旁边靠,礼服被拖得凌乱的,原本要托在地上的那一大坨被姜余抱在怀里,她就是连衣服都不肯换,也要守着他。
女人就坐在那儿,原本盘好的头发,打着卷散开大波浪,灯光下偏栗色的头发,披在肩头,那张小脸歪着,眼巴巴得望着萧宥临出神,漆黑的眼眸只倒映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秦知华是觉得姜余确实直接得很。
姜余沉寂在她自己的世界离,看萧宥临的睫毛在氧气面罩上投下细密的栅栏,心脏为每一分他所牵动的生命特征而跳动,她感慨生命的脆弱,仿佛他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在塑料罩面凝成转瞬即逝的雾斑。
输液管沿着锁骨滑入蓝紫色血管,生理盐水的凉意顺着白皙的皮肤纹理蔓延,在锁骨窝积成一汪死水。
目光顺着某一角飘荡,颅压监测中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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