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翼激怒了而已。加上查他的小辫子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他走私的铁证,于是想为哥哥立个根基罢了。
她没了兴致,赵惜和范文澜松了口气。陆尘翼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样温文无害,这些天,浮影和火狐的暗桩都被他连拔了几个。所幸他们早有准备,为了防止陆家反扑,人都先行撤走了。
渐渐地,陆尘翼就见不着阿奴,去书院也被书院的仆役拦下。在他兴趣正浓的时候,小美人却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觉得自己像是走在阳光大道上却突然一脚踩空,悬在半中间不上不下闹心的慌。要不是下人回报看见过她哥哥一家和她那个师姐上街,他还真怀疑那死丫头是不是偷偷走了。
事实上,阿奴正在收拾行李。
云丹来信了,她看了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半天不出来。祖父齐美头人去世了,就在她从成都动身的时候。
见她不吃东西,沈青娘等人担心不已。赵惜偷偷的踅在窗户下捅了个洞偷看。
阿奴正坐在书桌前发怔,眼圈鼻头发红,却没有哭得迹象,她的指腹恋恋的摩挲着手中的信纸。转个角度,赵惜才发现桌上放着一叠厚厚的信件,那是云丹写的,阿奴一直随身带着。这两年,她没有给云丹回过一封信,云丹却锲而不舍地一封封地写,有时候一来就是两三封。赵惜曾听见阿奴小声咕哝 “傻瓜”,那声音里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她推门进去:“吃饭吧,你不饿吗?”
阿奴点点头,却抓着信不放。
赵惜好奇:“信上还写了什么?”
“啊,不过写些琐事,他的地盘越来越大啦,中原皇帝的招牌真好用。”还有茶业加丝绸,阿奴唇边浮起一丝微笑,“胡萝卜加大棒,那是最好的征服武器。”
赵惜满脸黑线,沈夫子儒雅风流,怎么教出来的弟子却个个像土匪。
却听阿奴淡淡吩咐道:“收拾行李吧。”
“就走?”
“对。”阿奴垂着眼帘,悄声应道,“云丹问我,‘吐蕃的天空已经像海子一样蓝,你什么时候回来’。”
见小美人感情天平开始倾斜,赵惜幸灾乐祸,刘仲这回惨了。不过她可不会透露半点,谁让那位小王爷威胁自己来着。再说根结在他自己,他也天天写信,只会抱怨米价太高,饥民太多,贼人难对付,军队不听话之类的大事,琐事也写,包括自己老婆丢了如何内疚,心急如焚,甚至岳丈大人处处为难等等,跟云丹比起来没有半点感性,至少也来句“陌上花开缓缓归”吧?你对人家有意思,就赶紧把那位前妻解决了啊,居然还叫阿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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