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缩回了拉着未央衣袖的手,埋怨道:“谁耐烦看那些贵女名单?”
“要我说,婶娘是在府上太闷了,才会拿我来寻乐子。”
一席话,引得未央身边的丫鬟们抿唇笑了起来。
萧飞白与未央关系颇为亲密,未央的丫鬟们也能在萧飞白面前说上话,听萧飞白这般说,从夏忍不住道:“郎君这般说话,便是错怪县主了。”
“郎君今年二十有五,寻常男子到了郎君这个年龄,早已成家有子,唯有郎君风流不羁,县主又骄纵着郎君,才让郎君耽误到如今的年岁仍未成家。”
“要我说,县主早该这般行事了。”
萧飞白成了家,有人约束着他,他才不会每日里没个正形,只知道与女子们嬉笑玩闹。
“我不成家,旁人不知道原因,从夏你还不知么?”
萧飞白眸光轻转,端的是脉脉柔情相送,遥望着从夏,温声说道:“我若早早遇见你,何至于蹉跎到今日?”
“从夏你若愿嫁,我现在便与县主去提。”
“呸,不知羞。”
从夏面上一红,道:“郎君还是我家姑娘的长辈呢,这般说话,置我家姑娘于何地?”
“舅舅,你又胡闹了。”
未央秀眉微蹙,有些不悦。
萧飞白爱沾花惹草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每每遇到快言快语的从夏,他总要逗弄几句,大有不大从夏说得满脸通红,他便誓不罢休的地步。
未央道:“舅舅若再这样下去,我便恼了。”
“好,好,舅舅的错。”
萧飞白见好就收,连连向未央与从夏赔不是。
从夏轻哼一声,把脸扭在一旁,不与萧飞白说话。
萧飞白便凑在未央身边,又鞠躬,又作揖,说了好一会儿的软话,未央方道:“舅舅也该收敛些。”
“咱们的这些话,若被旁人听见了,像甚么样子?”
萧飞白道:“你将明月楼想成甚么了?一个房间说的话,怎会被外人得知?”
话刚出口,便想起自己与何晏偷听未央与楚王说话的事情,不免有些心虚,又连忙改了说辞,道:“以后我不说便是了。”
人总是有些特殊癖好的,尤其是贵人,爱偷听旁人说话,又或者偷瞧小情人的亲亲我我,以至于不少酒楼为了满足贵人们的爱好,会做出一些特殊的房间来——从这个房间,能看到另一处房间的情况,且不被房间主人得知。
当然,这种待遇只有极顶尖的客人才能享受,且是极其隐秘的。
何晏便是这种客人。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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